１６、店员大惊讶
我对店里的事早就没什么兴趣，开始，我亲爸的朋友洪叔帮我管理，到去年，
他的女儿小洪，洪蓓蕾毕业了，就让小洪来帮我，洪叔专心经营他自己的一个厂
子。小洪很精灵的，又有知识，管理得可能比洪叔管得还有条理，而且她年纪小，
人又漂亮，和店里员工处得很融洽。有她在，我也落得个做甩手掌柜。
奶奶说话了，我也正好顺着这个台阶，盼着及早脱身，好好到高家做个清清
心心的二小姐。我联系了爸爸，要他来给我处理一下，具体怎么移交，我是一点
儿也不知道怎么办的。
爸爸说他最近有些事，完了就过来。
一天，我太无聊了，就到店里。上午时分，没什么顾客，就和店员闲聊。他
们都在夸我越活越年轻，脸上也更有神采。更让他们意外的是我有时还会低声地
哼哼小曲，他们以前从没听过我还会低声吟唱。我微微一笑，应付过去。其原因
我自然知道。爸爸的呵护，享受着从未有过的舒心；爸爸的滋润，获得了很久没
有的浇灌；虽然爸爸年纪比我小很多，也是爸爸啊，感受着做他小女儿的幸福，
我所有的变化也是很自然的。
我正沉浸在甜蜜的回忆中，忽然听到谁叫「珠儿」。是叫我吗？在这儿，店
里，除了小洪，因为我们两家也算是「世交」，她会叫我「白姐」，其他员工都
认定我的名字是「老板」或者是「白经理」。回头一看，是爸爸啊。
我真的是说不出的高兴和激动，一个多星期没见到爸爸了。人们说，一日三
秋，按这来算，有多少年了啊。
我不顾一切就往爸爸身上扑去，「爸爸，怎么到现在才来看我啊。你不知道
珠儿多么想你呢。」我边说边搂紧爸爸的脖子，吊起身子，和爸爸狂吻。就离开
了几天，我更真切的明白，我离不开爸爸的，他已经是我生命的全部。我忘记了
一切，丝毫没有顾忌我店里的员工就在旁边。心里只有爸爸。他们，除了小洪，
一定非常非常惊讶：他们的老板竟然叫一个小她２０岁的男孩为爸爸。实际上，
小洪也应该会感到惊讶的。她走过来对我说：「白姐，你真的认做了高总的女儿
了啊？」
「是的。哦，不要再叫我白姐了，我现在已经改名了，以后我就叫高春珠。」
「高？跟高总姓了啊。你这女儿当得够彻底的。」
现在，我已经对于做高傲雄的女儿，感觉是很骄傲，也很自然的。
有人说，女人被人爱了，智商就归零。很基本的社交礼仪，我竟然忘得一干
二净。哦，还是得给员工们介绍一下吧，我牵着爸爸的手，回过头，说：「各位
姐妹，他是……」
「知道了，老板，他是我们的太老板。」有个年纪最小，也很俏皮可爱的小
妹，抢我的话头说道。惹得一场大笑，接着，员工们就微微弯腰，笑着齐声说：
「太老板，您好。」标准的迎宾姿势，又是哄堂大笑。
「太老板，您可是我们的福星。」还是那个小妹对爸说。她叫胡甜甜。才１
６岁，是员工中年纪最小的。来自茶乡。她爸爸也是我店里的一个大厨。我这店
有个特色菜系列——各种菜，辅以各种不同的茶，或茶叶、或茶梗、或茶花、或
茶芽，或仅用茶汁浸泡，就是她爸主勺的。而她，就是跟她爸来的。在店里，她
的茶艺表演最受顾客青睐。人如其名，甜甜的长相，灵动的手势，婉转的嗓音。
表演干净利落，还会根据来客情况，灵活地临场发挥。看她表演就够享受了，何
况，她冲泡出来的茶，确实别有韵味。
「什么意思？」爸爸对她说的话也有点疑惑。
「以后，我们有什么意见，可以找您申诉啊！我们再也不用怕老板一手遮天
了。」
「没门，任何时候，我都和我丫头站在同一边。」
「哦，那我们太倒霉了，我还以为来了一位青天大老爷呢，没想到是来了一
位老板的后台大老板啊。以后我们更没希望见到天日了。」「哭吧，姐妹们！」
甜甜可真会煽情啊。没听到哭声，倒是一片笑闹。
「爸，别理他们了，咱们泡茶去。」
１７、卸职一身轻
我把爸爸带到我「办公室」里。
「丫头，这就是你的办公室啊？就一个茶室。」
「我也不办什么公，来就是泡泡茶。」我回答道：「爸，你先上塌塌米上坐
坐，等女儿给你泡茶。」
「什么塌塌米，不许再用小日本的叫法！」
「那要叫什么？」
「蓆，咱们老祖宗早有的叫法，或者叫得平民些，称地炕。这东西也是从我
们这儿传到小日本去的，狗日的，用个狗屁名。爸不许你跟他们叫。」
「遵命。请爸地炕上坐会儿。珠儿这就给爸泡茶。」爸爸还是热血青年，我
对他深深一鞠躬，做个「请」的姿势。爸爸捏一下我的鼻子，盘腿坐到地炕上，
如一尊铁塔般。
爸爸坐那儿，看着墙上的画《妙玉烹茶图》，「珠圆玉润，现在是珠儿烹茶。」
又看了看条幅：瑟瑟香尘瑟瑟泉，惊风骤雨起炉烟。一瓯解却中山醉，便觉
身轻欲上天。（崔道融）。我铺地炕上的藏毯，那是我专门订制的，茶几压在一
朵大梅花花蕾上，五辫花叶各有一字「可以清心也」绕成一圈。爸爸喃喃读道：
「可以清心也，以清心也可，清心也可以，心也可以清，也可以清心。」
神啊，爸爸，来我茶室的人不多，能识破这「天机」的更少。
「丫头，就看你这办公室，也得让你去做超凡入圣的仙女才合适。」
「我想啊，可惜以前没这命。现在有爸爸啦，就求爸爸让我做个方外小尼吧。」
「准了，但只能进我高家，带发修行，每日随时待爸爸的命令还俗。」
「去你的，爸爸，那我不成野尼姑啊？」
「野的好，现在都喜欢吃野生的。爸爸我就喜欢吃你这野生口味的小尼姑丫
头。」
我们父女俩边斗嘴，我边准备茶具。
「好了，爸，女儿给爸爸表演茶艺。」
「焚香静气，活煮清泉」我点一支香，把水倒入壶中开旺火煮。这水不是水
管中流出来的自来水，不是超市买的九假难有一真的所谓「矿泉水」，是我从南
山寺一口古井取来的泉水。
「孔雀开屏，叶嘉酬爹」水在煮时，我打开茶罐，取出茶叶，递给爸爸鉴赏
茶色、茶形，闻茶香。这时，只请爹一人鉴赏。我就把最后一个字改了。
「孟臣沐淋，乌龙入宫」我先用原来准备的开水将茶壶里壶烫洗一遍，把茶
叶放入烫好的壶内。
「高山流水，春风拂面」水开了，高举水壶冲茶，茶叶随着水浪上下翻滚。
用壶盖轻轻刮去壶表面泛起的白色泡沫。
「先知入海，重洗仙颜」头一道茶水不喝，用来再洗一遍茶杯。
「玉液回壶，再注甘露」用开水再冲第二遍。
「关公出巡，赤兔点头」冲好的茶水快速且均匀地注入紧紧挨着的三个茶杯
中。
「心诚茶韵，敬奉爸爸」我双手捧起一杯茶，跪在爸爸跟前，奉请爸爸品尝。
「女儿香胜过茶香，闺女韵胜过茶韵。」爸爸接过茶杯说道，「不要说关公
出巡，赤兔点头，带有杀气就破坏品茶兴致了。」
「那，爸爸说该改成什么啊。这些都是前人传下来的，我也不明白。」
「珠儿踏青，百花点头。」
「去你的，爸，你老是拿女儿取笑。」爸爸也刚品完茶，把杯子放下，我就
乘机扑到爸爸怀里撒着娇。没有血缘，年纪颠倒，依然有温馨的天伦之乐。
茶过三巡后，该谈「正事」了。「爸爸，这个店以后我不管了。」
「嗯，你好好做傻丫头就行，就别再操心了。凡间的俗事是不适宜我这仙女
般的女儿的。我收养你雅儿姐后，她也辞掉学校的工作。以后，你们两姐妹就好
好地住一起，想玩什么玩什么。这店就并到咱家的高流集团。你也算一个董事。」
「什么啊，我不想懂事。爸爸不是要我做傻丫头吗？」我就躺在爸爸怀里，
仰着头，手抚摸着爸爸那在考虑问题时显得很刚毅的脸。「我都是爸爸的人了，
什么都是爸爸的。我不要当什么董事。以后我就吃爸爸的，穿爸爸的，用爸爸的。
要钱花，跟爸爸要。爸不给呢，我就自个儿掏爸爸口袋找。」
「俏皮丫头。」爸爸伸手探进我衣服里，捏捏我的奶头说，「爸爸身上的东
西，丫头随便掏，就是别把爸爸的鸟掏飞了哦。」
我楞了一下才明白过来。这爸爸，怎么搞的，什么话都能扯到那些色色的。
「反正我这一辈子就赖上爸爸你了。我只要这茶室的东西，都要搬到爸爸家，
摆我房里。有空，就请奶奶、妈妈来泡茶。别的，我什么也不要。」撒娇，我好
像穿越了，又成了我亲爸离开我时，我还只是１６岁的少女。「爸爸，这会不会
给你负担啊？」
「累死的元帅是无能的元帅。你爸是良将，有什么事，只要交给合适的人去
管，我盯着就行。」爸爸说这话，眼神深邃，和他２３岁的年纪似乎不相称。但
是，却是那么真切，确实很值得我崇拜啊。「让蓓蕾接经理的位吧。」
很适合的。爸爸起身叫小洪进来。这店本来就都是小洪在具体管理，也没什
么可交接的。爸爸就只是嘱咐她几件事。事情很快就搞定。
好轻松哦，我自由了。
１８、茶室亦春光
事情都处理完了，也临近中午了，正好在这儿请爸爸一起吃个饭。我把店里
所有特色的菜都列个清单，交给甜甜送到厨房，吩咐她，我指定她爸——胡大厨
亲自掌勺，每样菜都要上，量可以少点。还说一些杂七杂八的要求事项。甜甜丢
下一句话：「知道了，大老板孝敬太老板的，我叫我爸十二万零一分地用心就是。」
笑着跑了。
至于酒，我这家小店，只有中档的，孝敬爸爸，实在拿不出手，上次和爸爸
喝的那种轩尼斯，一瓶都千元起价，好的有四五千的，我的消费群是「小资」，
可不敢进这种酒。哦，我保险柜里，我亲爸好像留有几瓶酒，我不会喝酒的，还
一直放着。我打开保险柜，请爸爸自己来挑，看喜欢喝什么。
爸爸看了，很是惊奇。「哦，丫头还有我不知道的秘密啊？」
我说：「爸，怎么啦？」
「这些都是名酒，茅台、汾酒、西凤……虽然现在都还买得到。但是，都已
经工艺化了。老鼻子的香醇韵味，没有原先的那么能余味无穷的。丫头这些都是
陈年久酿。市场上是有钱也买不到的。」
「都是我故去的爸留下的，几十年了，我从没动过。都差点忘了。」
「哦，原来是我的前任留下的啊！那就自然应该由我这继任的爸爸接收了。」
「前任？继任？」对啊，爸反应很快啊，我的先父和现爸，不就是前任和继
任的关系吗？
甜甜来上菜了。爸好像也很喜欢这小妹的。她来自茶乡，很清纯的模样。皮
肤没有城里女孩那么白，还是很光洁，很健康的肤色，个子和身材也还不是显得
很突出。她也才１６岁啊，「前途」无量的。特别是她很单纯的，想什么说什么，
很得人疼爱的。
爸爸招呼她一起坐下吃。
「太老板，你可别害我哦。叫我不干活，还蹭饭，老板还不炒我鱿鱼啊？」
「你不适合炒，我看先腌了你比较合适。」
「什么意思？」
「不炒你，腌你啊。料酒、老醋腌，加上花椒、桂花、八角，保留你甜甜的
原汁原味、又有香，有点酸，甜甜酸酸，香喷喷，加上原型原态的！多好！」
「哼，不理你了，哪像个太老板啊？」甜甜边说，边歪嘴扭鼻的，脸上肌肉
和她这妞一样很灵巧。
「你叫甜甜吧，就别装哭瓜脸了。装的也不像。」
「老爸怎么把我叫甜甜啊，
城里打工手脚不得闲啊，
昏天黑地挣不了几个钱啊，
怎么能够没有苦瓜脸啊，
老板炒了我还不够啊，
太老板还要把我腌啊，
老爸啊，我要改名叫小可怜啊！」
甜甜用采茶调唱了起来。这小妞真行啊。词肯定是现编的，那醇醇脆脆的嗓
音把爸爸兴奋的，蹦起来，要逮她。她倒灵活得和兔子一样，跑了。
就我和爸爸吃饭，边吃边聊着，说到我儿子和小妈妈，他们祖孙俩处得很不
错。儿子很乖很老实，妈妈调皮活泼。一个很听话，一个喜欢有个乖乖的让她管
的。也是互补。性格互补。能处好是最好的。奶奶最重视一家和睦相处，不容许
一家人之间有什么楔隙。这样，我放心了。
比较躁心的是，爸爸说他带云儿去做了彻底的检查，结论是我儿子的生理是
「七分女，三分男」，怎么会这样啊？
现在要做定性手术，不管是选择做男性，或是选择做女性，都不是什么困难
的，爸爸可以送他去大地方，进大医院，请高手操刀。
但是，这首先要云儿决定自己的性取向。他也和我一样，凡事犹犹豫豫。
怎么办啊？我干着急。爸爸说，这事是得让我知道，但不是让我着急的。爸
叫我放心，有他呢，会有办法的，什么事都有办法。不管怎么样，他的唯一目的
都是让我和我儿子，以后能过得很舒心。他肯定能做得到。
爸爸还决定让云儿做他秘书。
「他能办个什么事啊。」
「不用他做什么，跟着我就行。想上班就上班，什么时候想休息就休息。」
「那以后不就要和你一样，也成色狼啊。」
「云儿有那本钱，做一个像我这样的色狼有什么不好啊？」
「哎，云儿怎么会这样啊。我都没发现。爸，我这个当妈的是不是太失职？
或是我造什么蘖，报应到儿子身上？」
「不许你再胡思乱想。不能怪你。这本来就是当爸的责任。他从小就没有爸。
现在有爷爷我呢，不用你操心烦恼。你爸会处理好的。」
「好的，我听爸的。」
饭饱酒足，压轴戏不演，爸爸不会尽兴。我这小茶室，实际是个小套间。设
施齐全。我和爸爸一起简单的冲洗一下，爸爸抱起我，放到小床上。再让我感受
爸爸如铁一般的硬汉，具有一般男人没有的长处，我也向爸爸敞开女儿的深深情
怀。
爸爸用舌尖绕着我已变硬的乳珠打转，我畅美的呻吟出声，激情地挺腰扭臀，
滑腻的乳房在爸爸的脸颊上扭动。
爸爸伏下，将粗胀的大阳具贴到我的阴核肉芽，坚硬的大龟头顶着我红嫩的
肉芽揉磨着，我全身像抽筋般抖动，刹时阴道内涌出浓稠乳白色的阴精，我出了
第一次高潮。高潮过后，我闭目享受高潮余韵之时，爸又用他的大龟头拨开我的
花瓣，借着湿滑的淫液将整根粗壮的阳具挺入我被淫液弄得又湿又滑腻的阴道中。
我阴道内感受到突如其来的肿胀，惊得尖叫一声，爸的大龟头已经戳入了我的子
宫深处，大龟头吻上了我的花蕊心。
「啊，爸。停一会儿，不要动，你的太大，撑得我有点疼，好痛！哦，没事
了，爸戳得我好舒服……快点，用力戳我……用力……我里面好痒，爸爸你快一
点……吻我……吻我……我全身都麻了……哦啊……我要尿了……要尿了……我
要飘起来了……啊……好爽……我好像飞起来了……」
爸爸又把那最最精华的积蓄送给了我。接受了爸爸那又浓又热的爱的礼物，
我感觉我是这世界上最最幸福的女儿。
爸爸的宝贝刚刚辛苦了好一阵子。捅得我浑身非常舒畅，顶得我好像要飞上
天，深深地插插到我那让我魂魄四散的点，最后给我浇灌，是到了我回报的时候
了。我用我的小嘴抚慰爸爸的宝贝，很认真仔细地舔洗干净。
爸爸很满意的，说我们这几个接受爸爸爱的女人中，我最乖了。
１９、隆重进高家
进高家的收养仪式是要办的，隆重的程度，也仅次于爸爸的生儿以及以后还
有育女办的满月、百日和周岁仪式。按奶奶的话说，都是高家的添丁进口。这是
大事，一定要隆重。而对于我们来说，能够被接受进入高家，也是一件很荣耀、
很有光彩的事。
奶奶说，虽然这只是个形式，但是，形式也是必需的。它是高家兴旺的体现，
也是一家人有序融合的规范。爷爷的遗愿是高家既要兴盛，又要和谐。奶奶把爷
爷的遗愿看得很神圣。
实际上，举行仪式前几天，我和云儿就已经住进了高家。和春雅住西楼。
仪式前一天，两位姑妈和春雅的女儿才回来。
大姑妈高艳芳，二姑妈高艳菲，都才１６岁，刚上高中。一听到姑妈到家了，
春雅就带我和云儿去拜见她们。
到主楼，姑妈住的地方，看到她们，我们三人立即跪下，「大姑妈，二姑妈，
您们回来了啊，侄女雅儿叩见二位姑妈。」
「雅儿乖。他们……」
我跟着俯伏在地磕头，听到不知道是哪位姑妈说，应该是看到我和云儿，在
问春雅。
「她是爸爸新收养的女儿，高春珠；他是春珠的儿子高庭云。」
「哦！」
「侄女珠儿叩见二位姑妈。」
「侄孙云儿叩见二位姑奶奶。」
「妹妹，哥可真行啊，又让咱们姐妹俩当姑奶奶了。行了，都起来吧，礼数
到了就行，别那么多客套的，烦！」
站了起来，我才仔细看清两位姑妈。很高挑，才１６岁，都比我还高些，应
该接近１７０了。发育的特别好，凹凸线条分明，上街肯定能杀倒一大片。神态
俏皮、天真，多少还有点稚嫩。但是眼神所闪现的目光，显得很有气质，感觉有
种凛然不可侵犯的威仪。和我自己畏缩、懦弱的神态一比较，我也只能做她们的
侄女。
「好了，你们先回吧。我们刚到，还没到我妈眯那儿请安呢。」
回西楼，雅儿也很快就带她女儿来看我。
她女儿原名为何秋韵，年仅１０岁，随雅儿进高家后，改名为高意韵。还在
上小学，和二位姑妈，她得称呼她们姑奶奶，在同一所贵族学校读书。
第二天一早，爸爸先带我和云儿到主楼后的一间宫殿样式的大屋。那儿是高
家祠堂，敬奉高家祖宗牌位。我跪那儿，给祖宗上香、磕头，并说：爸爸高傲雄
收养我——高春珠为女儿和收养高庭云为孙儿。从此以后，我们一定遵守家规，
尊重长辈，孝顺长辈，听从长辈管教……如有违反家规，愿意接受处罚……我们
一定会做高家的好子孙，不辱没高氏荣耀。
接着，回主楼大厅。奶奶、爸爸、妈妈坐在正中太师椅上，两旁坐着二妈和
两位姑妈。高家的其他成员和佣人，都站立门边的两旁。
春雅端着茶盘，陪在我旁边。我依次给奶奶、爸爸、妈妈、二妈和两位姑妈
下跪、斟茶、奉茶、磕头，说：奶奶，珠儿给您磕头，以后，珠儿一定会好好孝
顺奶奶。听从奶奶教训。
说完，又磕了三个头。再对爸爸、妈妈、二妈和大姑妈、二姑妈同样下跪、
斟茶、奉茶、磕头、表孝心。
云儿也仿照我做了。
他们都给了我们见面礼。奶奶给我一条项链，爸爸给我的是手镯，妈妈给我
脚链，二妈给我一块做旗袍的绸缎衣料，两个姑妈给我的是真丝头巾、纯毛围巾。
接着，我给他们各送一双鞋。都是人工纳的布鞋。爸爸说这是高家规矩。送
的礼不在于贵贱，而在于一个心意。
我再次跪下，依次给他们脱下原来穿的鞋，穿上我送的鞋，穿完了，并象征
性地吻一下鞋面。爸爸说过，这是表示对长辈的尊崇，以后愿意服从长辈管教。
妈妈、二妈、姑妈的脚，都很白很细腻，皮肤很好。脚型或肥或瘦，还都很
好看的。特别是妈妈的脚，我看了都很着迷：结实但不失又软又绵，不会像爸爸
那样硬；肉厚但不虚肥，臃肿；很白晰，还有淡淡清香。爸爸的脚怎么样，我早
就看过、还摸啊，捏啊，甚至舔啊，吸的，不知道多少次了，很熟悉的。就是奶
奶的脚，给我很大触动。太不像女人的脚了。大，有３８码，这还没什么。粗糙、
很多死皮，老茧。怎么会这样啊？奶奶也不是需要干什么粗活的人？
最后，那些下人对我行礼。有几位只是鞠躬，大多数都得对我下跪磕头，七
零八落地说着「给二小姐请安。」只鞠躬的，我估计是奶奶、爸爸、妈妈的贴身、
有身份的侍女，她们，因为是专门伺候奶奶、爸爸、妈妈的，在高家的地位不在
我之下，自然不用下跪。不是有句俗话嘛，宰相家奴七品官。
仪式结束了，全家十来个人围一大桌吃饭，我和云儿又依次跪着给所有的长
辈敬酒。其他人也都有给长辈敬酒，同辈互敬的。气氛就没那么严肃，活跃多了。
一家团聚，充满亲情的浓浓气氛，我做梦也不敢想到今生还有机会感受到。
整整持续了四五个小时，反复地站立、下跪，真的是有点腰酸腿疼的。但是，
感觉很兴奋。也就不觉得太累。
我的新生活开始了。我已经名正言顺的是高傲雄的女儿了。白美珠已成历史，
我叫高春珠了，我是高家的人了。
２０、孙女尽孝心
在高家，奶奶的地位是最尊贵最崇高的。依家规，我们每天都要去主楼给奶
奶请安。但是，奶奶还是比较能体恤我们这些晚辈，难免有时玩得比较迟，特别
是接受爸爸爱，爸爸那旺盛的精力，不把我折腾够两三小时是决不罢休的。如果
没有什么大的事情，都让我们睡到自然醒。请安的时间也没有严格规定，作为女
人，难免有周期性的麻烦，身子有不适，也可以由他人代为问候。奶奶处事，一
向是既严厉又灵活的。
如果没有爸爸来干扰，我还是早睡早起。我都会早早起来，梳洗后，吃完早
点，就去主楼陪奶奶。
「奶奶，那天珠儿给你换鞋，才注意到奶奶你的脚怎么那么多死皮，老茧的？」
进了一家门，不要再用很别扭的「您」，随便点，用「你」，是奶奶的意思。客
套太过，反而会显得关系疏离，少了一些亲情。
「没什么，我不像你们，走的是锈花步，路远点就搭车。我几天不骑马狂奔，
就浑身好像要锈了，不舒服。现在我还能上梅花桩，腾、挪、跳、跃。你妈，一
个２０出头小姑娘还不一定有我的灵活呢。」
「那奶奶更要做好脚的保养啊。」
「去那美容院啊？虽然咱家就有，我嫌麻烦。」
「奶奶，让我给你保养吧，不麻烦的，好吗？」
「你会？」
「珠儿可以随时来给奶奶的脚做按摩，温水洗脚。会增加血液循环。珠儿还
听说过的，人的唾液有消毒、止痒，而且富含很多营养成分。以后，只要有空，
就让珠儿给奶奶舔舔脚。珠儿没做过，不知道有没有效果。求奶奶让珠儿试试，
可能会有效果的。」
「不行，哪能让你做这个？」
「求你了，奶奶。」我跪到奶奶跟前，「奶奶收养了我，让孙女过得很舒心。
可是，珠儿到现在还没怎么好好孝顺奶奶呢。珠儿感到心里很不安。求奶奶满足
珠儿的一个心愿吧。」说着说着，我的眼泪不由自主掉下了。奶奶看到我的真诚。
「好吧，难得你有这份孝心。」
我请奶奶躺到阳台那儿的一张长藤椅上。「奶奶，你躺着，或是靠着，放松
些，会舒服点。奶奶要看书、泡茶，或做什么，尽管做，不会有什么影响的。」
我跪下，给奶奶脱了鞋，袜子。很认真的给奶奶舔脚。先从脚趾舔起。一个
一个脚趾舔着，含在我嘴里，让脚趾浸泡在我满是唾液的嘴里停留一会儿，用我
的舌头给奶奶的脚按摩，再换另一个脚趾。
「嗯，挺舒服的。珠儿真乖。」
我的嘴里塞满奶奶的脚趾，就只「嗯」一声，对奶奶微微一笑做为回应。脚
在我嘴里泡久了，有些死皮脱落，我不敢吐掉。感觉那样，好像是对奶奶不敬，
都咽进肚里。老茧也没开始时候那么硬了。
「珠儿，瞧你跪在我脚下给我舔脚，很像是一只小狗儿。」
「珠儿现在就是奶奶养的一只狗儿。」
「不过，你这只狗可比不上我在马场养的那几只哦！我骑上马，那几只狗在
后面跑，还跟得上我，你不行吧。」
是啊，我连奶奶养的那几只狗，大概是猎犬，还不如啊。奶奶奶可能看到她
的话让我有些不好意思，还有点自卑，接着说：「珠儿，你是奶奶的宠物狗啊，
不和那些狗比。陪陪我，逗我开心，奶奶就高兴了。」
「是的，珠儿就是奶奶的宠物狗。」
「你知道怎么做吗？」我摇摇头，奶奶接着说，「狗，最重要的是忠诚，对
主人绝对的忠诚。现在，你是高家的子孙了。记住，要对高家绝对忠诚。」
「是的，奶奶。」奶奶很会教育的。顺着这个话题，循循善诱地就教育了我。
给奶奶的双脚都舔遍，差不多有两个多小时。完了，我去倒一盆温水，给奶
奶洗脚，再按摩按摩。
奶奶很满意的，「不错，我感觉我现在的脚更灵活了。」
「奶奶，这要长期坚持的，才会有效果。珠儿以后每天都来给奶奶舔脚。」
奶奶能感到舒服，我也感觉很有成就感：我不是一点儿也没有用的，让奶奶
白养的。
２１、再到娱乐城
怎么做才能让奶奶的脚保养得快一些好起来呢？我也不懂，只是想当然的做。
也许真有灵感啊。我忽然想起，爸爸不是有家娱乐城吗，他都在那儿办公的。那
儿肯定有足浴、足疗的。找他去，让他给我介绍个专业的人教教我。我也想好好
看看爸爸的办公环境。他还不是我爸时去过一次，那娱乐城怎么样，就没好好看
看。
这次，我进了大楼，正准备和前台小姐打个招呼，没想到一位前台小姐先迎
上来，对我一鞠躬，「二小姐，您是找高总的吧？这边请！」带我向电梯走去，
给我按梯门，还一直陪我到１８楼。出电梯，轻声的说「刘秘，二小姐来找高总。」
我上次来的时候见到的那秘书，接过前台小姐的「班」，给我带路，开门。
消息也太灵通了，我这二小姐在娱乐城已经是「知名人士」了。
门一开，里面传来很大的喝斥声：「谁？找死啊？」
吓得刘秘「扑通」，立即跪倒：「老大，您说过二小姐来不用通报的。」
「哦，是我闺女啊。起来吧，莎灵，委屈你了。」
刘秘听了爸的道歉，腰杆也直了，「哼，没见你那么凶过，人家胆都给你吓
破了。」
「那你先去体检一下，看看破得怎么样，算工伤。中午我请客，给你压惊，
行了吧？」
「稀罕！是老板要请二小姐，让我当电灯泡吧。」这秘书的胆哪有那么容易
吓破啊。老虎须都敢褥了，「不过我愿意。不吃白不吃。」秘书说完就退出去了。
办公室里还有三个男人。
爸是在和人讨论什么吧，我们忽然私自闯进来，他才发那么大的火。
女人真是水做的，灭火很有效的。
「丫头，过来，这几位是你爸的弟兄，你该称他们叔叔。」然后，指着他们，
「二叔」「四叔」「九叔」。他们一个个回我「二小姐，客气了。」
二叔、四叔年纪比爸爸大些，３０左右的样子；九叔，还是个孩子呢。看他
那还很稚气的脸，我怀疑他可能还不到１８岁。春雅和我说，爸爸有几个生死之
交的弟兄，他们一定是其中的几个。
估计爸爸有什么事在商量，我就把来意跟爸爸说了，早点离开，免得影响爸
爸的正事。爸爸说，正好，足疗部在养身堂，那儿正好是你九叔负责的。让你九
叔带你去。又叫刘秘也陪我去。还叫我事情完了，别偷跑，要回来找他。
路上，我问：「九叔，能把你尊姓大名告诉你侄女吗？」
「二小姐客气啊，免尊姓彭，不大名力聪。」
「九叔，你很年轻啊，还没１８吧？」
「二小姐眼光很准，我１８岁又一个月加３天。让二小姐叫九叔，真不好意
思。」
「九叔真逗啊，怎么不连几小时几分也告诉你侄女啊？」我又说道，：「九
叔，你是我爸的兄弟，也就是我的长辈，称你为九叔是应该的。就不要叫我二小
姐啦，奶奶给我起的名是春珠。你叫我春珠，叫珠儿也行。」
「好的，珠儿，就叫你珠儿。那几点几分就免啦，这时正是我落地的钟点，
几分嘛，我们走几步就又过去几分，没办法说了。」
「这么年轻就帮我爸管事，九叔好不简单哦。」
「二小姐，您不知道，老大这几位哥们，说功夫盖世，不是吹的。都很棒也
很意气的。说脑袋瓜的灵活，除老大，就九爷了。」看来，刘秘对九叔还很崇拜
的。不久以后，刘秘就成了我九婶。这是后话。
九叔给我叫了一位足疗师，是这儿的头牌。她给我讲了不少知识。足浴的水
要加什么，须根据脚的具体情况；人脚都有那些穴位，如何修脚，去死皮……还
给我三张教学碟片。理论是要的，更主要是实践经验。叫我经常看看碟片，会学
得快些。
这趟没白来。听师傅一说，我对给奶奶护理脚更有信心了。
中午，爸爸又带九叔、刘秘和我到我第一次「请」他的那酒家。
等上菜时，九叔拿出一台笔记本电脑，当时，这还是比较稀罕的，「珠儿，
九叔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送你这电脑。算个见面礼吧。你要看碟啊，听歌啊，
上网啊，有这电脑，在那儿都方便些。」
「不，九叔的礼品太贵重了，侄女不敢要。」
「珠儿，」爸爸喝道，「你真不懂礼貌，长辈给的东西，不管贵贱，你不能
拒绝的。这是很不礼貌的。要接受、拜谢。」
「哦，是的，爸。」我对九叔跪下，接过电脑，说「谢谢九叔。」磕一下头，
站起来。我看一眼九叔，他的脸有点红。还是个小男孩，让一个完全足够做他妈
妈的大女人，跪着，称他「九叔」，还有点不好意思吧。
酒席上有男人就不同。九叔和爸爸斗起酒来。菜没吃多少，男人一直在「干」。
女人能吃多少啊？九叔毕竟年轻，还是比不上爸爸，九叔喝得有点高了，醉倒了。
爸叫刘秘扶九叔就在这酒家开一间房休息。
「丫头，你不是喜欢结账吗？去结啊，结完我们走。」
哪有这样的爸爸啊，老要提我当时的糗事。想起那次的事，真有点好笑。
「哼，现在我就是吃爸爸的，穿爸爸的，用爸爸的，反正就是赖上爸爸了。要结
账爸自己结去。」说完，就跨上爸爸的腿，抱着爸爸的头，亲着。「爸，珠儿能
做你女儿好幸福哦。」
他要带我回他的办公室。爸肯定又要把他浓热的爱给我，我故意对爸爸说：
「爸，我也要回家了，你自个回办公室吧。」
「不行。你自投罗网，我还能不把你就地正法啊。想跑，没门。」
「没门，珠儿就跳窗。」
「敢？乖乖跟我回去，老老实实接受镇压。」
「好吧，那爸别太凶哦。」
「丫头喜欢爸和一个小白脸一样，给你和风细雨的，不痛不痒的爱吗？」
「不是啦，爸还不知道女人说的都是反话啊。」
「不行，以后对爸要直话直说。爸就给你个狂风暴雨。」
「好的，爸，给珠儿狠狠的爱吧。」
进入了爸爸办公室里面的套间，撩拨心弦的过门音乐开始响了起来。让我的
心海激起一阵一阵的波澜。掀起的浪，一浪高过一浪，在浪花最灿烂的时候，爸
一把把我抱起。
站立式！
我被爸抱在空中，有腾云驾雾的感觉。我用腿紧紧夹着爸爸的腰，手搂住爸
爸的脖子。下面，阴部受到全力、全方位的撞击。力量特别的大。和爸阴部的接
触面特别的广，撞击声音特别的响，刺激程度之高也是无以伦比的。
我知道，这对男人体力的要求也特别高，腿力，腰力，臂力都要很足够。而
爸却显得很轻松的样子。这时，我醉眼迷离，眼前的爸爸如神，如天将。是天下
无敌的巨人。
爸爸抱着爱我，顶插了好一阵子，走到套间外的办公室，把我放在他办公桌
上。我怀疑这张办公桌是不是他特别设计的啊，他站着，他那宝贝正好和我那等
待接受爱的水廉洞处于一样的高度。
「爸，这儿不行，抱我回里面，回套间。」我怕有人，说不定还可能是刘秘，
再忽然闯进来，那就出大丑了。
「专心。」狂风暴雨降临了。
「啊啊……啊……爸，啊……啊……哦……哦哦……爸爸的鸡巴操死我了！
啊……啊啊啊……啊啊……好舒服……哦……好过瘾……啊啊啊……珠儿不行了，
出来了……啊哦……哦……哦哦……爸的鸡巴太大了，好猛哦，女儿的骚屄要被
爸爸捣烂了……啊……太长了……插到我的花……花心了，插到了我的子宫里面
……啊……要死了……丫头舒服死了……要上天了……啊……啊啊啊……爸的鸡
巴太……太太粗了，涨……涨得……珠儿骚屄好麻……好痒……好酸……好舒服
……啊啊啊……啊……珠儿尿了……」
爸在很多不同场合，用不同体位，给了我不同的感受。但是，都是一样的爱。
回想起我还曾因为他小我将近２０岁，犹豫着，不能接受他做我爸爸。那时
真傻。
爸爸，如果有来世，珠儿还要做你女儿。接受你的爱。
２２、恃宠犯大忌
天慢慢热了。下午时分，没什么事，有点无聊，在屋里感觉比较闷。我和春
雅姐姐一起到小花园里散步。
花园里花草繁茂，小池塘清澈见底，看小鱼儿悠闲游动，闻着幽幽花香。感
觉特别清爽。
池塘边有两个小女孩坐在一块小石板上说着悄悄话。是家里的丫环，我还叫
不出名来。
看到我们走过来，她们赶紧起身，「大小姐好、二小姐好。」
「你们在说什么啊？」春雅问道。
「没，没。」
「看你们悄悄话说得很专心的，还没？我才不相信。」
「山妮在问我，咱们家大爷的公司，叫高流集团，是什么意思吗？」
我忽然想起爸爸曾经说过的，当然，肯定不是真的，只是个玩笑，但是，挺
逗的，就脱口而出说「高流——高级流氓。」
这时，我的手臂重重地挨了春雅一巴掌，「你找死啊，说的什么？」
头脑猛一激泠，我闯祸了。接着，春雅拉我到一旁，看我还瞠目结舌的，她
说，「赶快主动去跟奶奶认错。看奶奶会不会饶恕你。」
「真……真……真那么……严重？」
「你犯了大忌，不是错，是罪！还不主动去认罪，你就死定了。」
我回想家规：「不辱没高氏荣耀」。看来，现在的我，只有坦白从宽一条路
了。我拖着沉重的脚步向主楼走去。奶奶正坐在楼前的廊沿下泡茶。远远看到，
我就跪下，膝行到奶奶跟前，重重地对着奶奶磕头。
「珠儿，怎么啦？」
「奶奶，珠儿犯错了，不，珠儿有罪。」
奶奶问怎么一回事。跟在我后面的春雅代我把情况告诉了奶奶。「劈、啪」，
奶奶把手里的茶杯往地上一甩，站了起来。
看奶奶气成这样，我知道这祸是闯大了。
「菊香，去把山妮、茶花给我叫来。」
池塘边聊天的两个女孩山妮、茶花来了后，立即跪在奶奶脚跟前。奶奶叫春
雅再把当时情况说一遍，问我们：「大小姐说的是不是事实？」
我们都连连称是。实际上，春雅姐姐还添了点东西，说我刚说完，就自己发
觉说漏嘴，脸忽然发白，立即跑来跟奶奶认罪。
「梅香，菊香，去把在家的人全给我叫来。」
我还跪着，不跪，让我站，我双腿发软，肯定也站不住。奶奶说完就往大厅
走去。我跟着爬到大厅门外边。
人来了很多，挤满大厅。只有奶奶坐着，包括妈妈在内的所有其他人全都在
奶奶两旁、后面站着。
奶奶：「菊香，拿一张椅子给二太太坐，她有身孕，不用拘礼。」
大概有三、四十人，但是，安静得让我感觉很恐怖。过了一会儿，奶奶说了
话：「白美珠！」我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奶奶怎么叫我原来的名啊。我爬进厅
里，跪在奶奶脚跟前。
「你说了不该说的，依家法，革出家门。原应净身出户，但是，念你本不是
我高家血脉，允许你把你自己的东西，包括你那家店，全都带回。从此以后，我
们高家和你再也没有关系。」
「啊，不，奶奶，珠儿不走。」我抱着奶奶的腿，哭着说。
「起来吧，走吧。以后，我还是你的同学，也许我们还可以是朋友，但我们
高家和你再也没有什么关系了。」
「不不，奶奶，你是我奶奶，我是你孙女。珠儿知道错了，珠儿罪大了。奶
奶不要撵我走，珠儿一定改过。」
我一直求着，奶奶很久都没说话，仰着头，靠在椅子上，似乎在轻轻地叹气。
过一会儿，妈妈也跪在我身旁，对奶奶说：「妈眯，珠儿犯的罪是不小，要
严厉处罚的。这也是媳妇管教疏失，也请妈眯处罚莹儿。」接着妈妈又说，「媳
妇想大胆为珠儿求个情，看在珠儿主动来认罪，又刚进家门不久，平时对长辈很
尽心孝顺，和一家人也和睦相处得很好。妈眯是不是暂时不撵她走？」
奶奶很久都没回答。妈妈又说了，「妈眯，有这次教训，媳妇想珠儿会改的，
给她一个机会，好吗？莹儿愿意为珠儿担保。莹儿以后也会更严格地管教她。」
没想到，妈妈年纪轻轻的，为我求情，说的话能这么圆融。
「小莹，你起来吧。」奶奶终于出声了，「高春珠所犯是二等大罪。高春珠，
不撵你，也得以三等错惩处，你能接受吗？」
「能能能。只要不把珠儿赶出家门，什么处罚，珠儿都愿意接受。就是打死
珠儿，珠儿也不怨。」
「暂留。鞭三十，菊香、小驹执鞭，春雅监刑，今天先施１０鞭，其余２０
鞭，另日执行。」
接着，奶奶又说了：「山妮，问了不该问的，鞭２０，禁闭２天。夏管家执
行。今日的事到此为止，止于这大厅，谁传了不该传的，本太爷已警告在先，定
将罪加一等处置。」
说完，奶奶走开了，其他人也陆续离开了大厅。
「妹妹。起来吧。」我站起来，脚一软，又跪下。「小驹姐姐，麻烦你扶一
下二小姐，好吗？」
小驹是妈妈的侍女，她扶着我，跟春雅、菊香来到祠堂边的一间小屋。离开
大厅的人们都聚集在这儿，都站在这屋的外面。我一进到里面，看到一张木床，
旁边有几根架子，小驹叫我趴到床上，把我的手脚捆在架子上，掀开裙子，褪下
内裤。
春雅抚摸着我的屁股，就如护士准备要给小孩打针时那样，她说：「妹妹，
别紧张，放松些。」
过一会儿，菊香和小驹说了声「二小姐，得罪了。不用憋着，要哭要叫，尽
管出声。」说完，两人轮流挥鞭。
开始两鞭，我没哭，低声地哼着，眼泪是簌簌地掉。再接下去的几鞭，我就
感觉到越来越是锥心刺骨地疼痛。想起我说话也不经大脑，让奶奶生了这么大的
气，我不禁哭了出来。
「奶奶，珠儿以后再也不敢了。」「奶奶，珠儿以后一定要乖了。」「奶奶，
珠儿以后会改的。」
我经受了这一生最大的痛苦的体验。痛苦只是皮肉的痛苦，心里没有感到多
少痛苦。想到，我不再是没爹没娘，没人管教的女人了，有奶奶，还有爸爸、妈
妈不时地教训，我是幸福的。
２３、祖孙真情谊
被抽了十鞭，屁股火辣辣的。我现在的屁股是怎么样的，我自己也看不到。
不致于皮开肉绽，肯定也鞭痕累累。内裤也不穿了。穿了，会摩擦，肯定会更疼
痛。
我怎么那么愚蠢，一时脑筋短路啊。惹奶奶生了这么大的气。还让妈妈费那
么多口舌替我求情。我实在是老会给人添麻烦的女人。内心只有深深地自责。不
禁又想起自己的「不祥」，「祸水」……
鞭打完，春雅让我稍稍歇会儿，对我说，得去奶奶那儿了，感谢奶奶教训。
她扶我到楼前，叫我无论如何得自己进去，不能走，爬也要自己爬进去。
奶奶躺在廊沿的一条靠椅上。见到奶奶，我们全都一字儿跪下，先是春雅汇
报执刑完毕，说我受责罚，边哭边自己忏悔。我接着磕头说：「珠儿感谢奶奶教
训。珠儿会接受教训，不再让奶奶生气。」奶奶依然躺着，动也没动，叫菊香扶
我回屋，叫梅香拿金疮膏，跟我们过去，给我上药。我再对奶奶磕头，说「奶奶，
珠儿愚蠢，让奶奶生气了。求奶奶别气了。」奶奶还是没理我，「奶奶，珠儿告
退。」
回西楼，我只能趴在床上，把屁股光光地晾着。梅香给我涂了药膏，一股凉
气渗透入皮肤，稍微不会感到那么疼痛。然后她把药罐交给菊香，说奶奶吩咐她
留在这儿照顾我，每隔四小时，清洗掉旧药，重涂新药。还叮嘱她动作要轻。说
完就走了。
「姐姐，」我对春雅说，「今天我出大丑了，真的是羞死了。」
「妹妹，你又说错话了！」我很愕然，一个不管怎么说，也是四十岁，孩子
已经成年的女人，光着屁股，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挨鞭子，还不是丑，不会羞吗？
春雅接着说，「你首先想到的还是出不出丑，应该想到是你犯了大错。晚辈
接受长辈教训，是天经地义的。我们要因为有长辈的教训而感到幸福。你那么想，
就好像心里不能接受。我也让奶奶用鞭子教训过呢。现在还欠着奶奶三鞭呢。」
「哦，是的，姐姐说的很在理。姐姐什么事受处罚？」
春雅给我说，她犯的是「目无尊长」：假期，姑妈在家做寒假作业，有些疑
难问题需要春雅辅导。有一次，春雅到书房辅导两位姑妈，没按规矩行礼。二姑
妈说，怎么来也没和姑妈打招呼啊。春雅回答她说，现在我是你们老师哦，你们
是我学生。该你们先和我打招呼。
春雅只不过是开个玩笑，大姑妈也不在意，还真的给春雅鞠了一躬说「高老
师好！」。
恰巧书房外的小厅，有个下人在擦桌椅，听到了，就跟奶奶说了。奶奶问了
两位姑妈和春雅，确有这事。依家规是「目无尊长」，而且，妈妈也曾是春雅的
学生，又是一大忌讳。处罚五鞭，先抽打两鞭，另三鞭「欠」着。
「我们有什么错，奶奶教训我们，处罚我们，也是为我们好。长辈抽打我们
几鞭，也为的是让我们能记取教训。别的不能想太多。」
春雅又说道：她被处罚后，去跟妈妈赔罪道歉。妈妈说，之所以要重重处罚
她，不是因为她和姑妈开玩笑，说的话有点过。而是因为这事让下人知道了，就
不能不严厉处置。这关系到高家的家风、声誉。如果只是在我们高家人之间，开
个玩笑，即使有点过，奶奶最多也就教训几句。用不着鞭打。
「是，姐姐教训的是。」我有点明白了，我说的不适宜的话，还不是下人偷
听到，而是自己主动直接对下人说。难怪奶奶动那么大的怒。
疼痛，也有疲累，我迷迷糊糊的、一动不动地趴着，似睡非睡，也不知道过
了多久时间。我睁开眼，看到有一个人坐在我床边，「奶奶？」
我要爬起来给奶奶磕头。奶奶把我按住「别动！你晚饭还没吃吧。」说完，
叫菊香从保温杯里倒一碗稀饭，端来喂我。我体会到奶奶对我的怜爱，对我充满
长辈对晚辈的深情，我的眼泪，止不住又掉了下来。奶奶静静地坐在旁边，看着
菊香喂我吃，我看到奶奶眼里好像也噙着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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